二、 佛?傳來中國
(一) 中國佛?之初傳
關於中國佛?之初傳,史傳上考量到有?多說明,大?的說佛?從古以來就存在於中國,或者是與那些皇帝有大因緣而被展現,根據從六朝到唐代佛?徒所創作之說頗多,因此有些是不足以信任的。
依據古代說:一、三皇五帝說,二、周之穆王說,三、孔子說。
三皇五帝說者,?古老傳說的三皇五帝時代所了知的佛?。這些是劉宋之宗炳之《明佛論》(大正藏五二、一二中│下)、唐之道宣《歸正篇》(大正藏五二、九八下)所說,根據《山海經》之中《海內經》之文,晉之郭璞之加注之說周之穆王說是僧祐之《弘明集》後序(大正藏五二、九四中│下),同樣的《歸正篇》(大正藏五二、九八中)之中《列子》周穆王篇之下所主張之事。孔子說者,唐之道宣同樣的在《歸正篇》(大正藏五二、九二中)之中,引用《列子》仲尼篇所說明。然而,此中之一、二、三之說,是現代之學界所考量,是追溯釋尊生、沒年之說,特別是一與三之典據《列子》因?是後世之?書,此問題是不足以信任的。
其次,四之燕之昭王說,五之先秦時代說。燕昭王之說者是晉代王嘉之《拾遺記》卷四中說,燕之昭王七年(前三○五)之條,著錄有道術使帶來比丘之事。《拾遺記》本身是胡言亂語,然而,前三世紀之阿育王之統治以前,西北印度也許還沒有佛?傳入,此事也不可足信。
說到先秦時代是唐之法琳《對傅奕廢佛僧事》中之主張,依據秦始皇帝之三十四年(紀元前二一三)之焚書以前之存在,說到阿育王塔及失落佛典之事(大正藏五二、一六五下│一六六上)。不必說,阿育王於印度各地建寺院,傳說建八萬四千塔,宋之宗炳《明佛論》及《高僧傳》中佛圖澄傳中記述阿育王寺及阿育王塔之事,但阿育王之支配權沒有遍及到中國,說從先秦時代、阿育王寺及阿育王塔之事是依據佛?徒之創作。
從秦到前漢,六、秦之始皇帝說,七、漢武帝說,八、前漢之劉向說之三說。
秦之始皇帝說者,依據隋之費長房《歷代三寶紀》卷一,秦之始皇帝時代,有沙門釋利防帶來十八人沙門及佛經事,被始皇帝所禁止(大正藏四九、二三下)。然而,此事,至隋代之間,從來沒有一次被提到,此一傳承事實也不足信。唐之法琳《對傅奕廢佛僧事》之中,以道安、朱士行之「經錄」?典據所表示(大正藏五二、一六六上),如這樣的典據依據經錄類,在六朝時代沒有談到此中任何之事,所以也不足信。
漢之武帝說是漢武帝之頃,佛?之世界觀之表示有燒劫之說?東方朔答復武帝之問事(宋、宗炳之《明佛論》大正藏五二、一二下),說遠征西域張騫初聞浮屠之?事(魏收之《魏書》釋老志)說武帝祭祀匈奴之休屠王之金人者(梁、劉孝標之《世說新語》文學篇注)。武帝之頃,與西域之交通開發,從歷史的眼光傳播佛?不是不可能。然而,確實證明看出其資料也不是當時之現狀。此處記述有三點,關於劫燒之說,漢譯佛典之成立以前,沒有考量到這是佛??理所理解之事。關於張騫之話原始史料《史記》卷一二三大宛列傳,《漢書》卷六一張騫傳沒有言及關於浮屠事,所考慮到釋老志之擴大解釋,關於祭祀金人之事,《史記》匈奴列傳,《漢書》卷五五,?去病傳中只說到得金人,與佛?沒有關係。佛像之製作考量到是二世紀以後,不能承認這些。
前漢之劉向說者,校閱前漢之朝廷所藏圖書,作成《別錄》,說劉向知道佛典之存在。宋之宗炳《明佛論》開始說出(大正藏五二、一二下)。然而,此也是佛、道二?之論爭中所?作之說。佛滅後,佛?聖典於?久時間,由於用口之所傳播。成?文化佛典之出現,是紀元前一世紀頃之斯里蘭?,紀元後一、二世紀頃,來由於西北印度,從史實上說,以上是錯誤的說明。
這些當中,關於佛?之初傳,有程度上的信賴,作?最古者,九、漢哀帝說。此是《三國志》魏志卷三○裴松之(三七二│四五一)之注中引用《魏略》西戎傳(魏之魚?之撰)之記事中說。「昔、漢之哀帝元壽元年(前二),博士弟子景盧,大月支王之使,接受伊存之口授浮屠經」。浮屠經之浮屠者是佛陀古之音譯語。若信賴此說,可以知道前漢時代之末從大月支傳來佛?之事。關於此一記事之??有贊成與否認兩論,前漢之武帝經營西域是宣帝之頃,於紀元前五九年,以置設龜?東方之烏壘城西域都護等,若是因?確保東西交通之路途之緣故,於前漢時代內考慮到關於文物交流沒有不恰當的狀況,最遲,大月支王之使口授伊存佛經之說於紀元前二年頃中,考量到總覺得佛?之傳入中國了。
最後的是十,後漢之明帝說。此說從古以來諸文獻中有所表示,是後漢明帝感夢求法說。所考量最古文獻,是中國初期成立論書《牟子理惑論》(大正藏五二、四下│五上)。明帝夢中見有神人放光,飛來宮殿之前,翌日,尋問群臣原因,通人傅毅於是答曰:說天竺有佛出現。於是明帝派遣使者去大月氏,帶回所寫之經是《四十二章經》,但從感夢說,事實不是這樣考量的。然而,此說有廣略之差距,《四十二章經序》、《明佛論》、《冥祥記》、《出三藏記集》、《高僧傳》、《洛陽伽藍記》、《魏書》釋老志等皆取用此說。晉之袁宏(三二八│三七九)採用《後漢紀》卷一○,繼承此說者是劉宋之范曄,記載於《後漢書》卷八八西域傳中感夢求法之傳說。
?一方面,以表示佛?之流行者,《後漢書》楚王英傳之漢明帝之詔。明帝永平八年(六五)被誣告謀反,楚王英提出嫌疑不必要出詔。其理由是「楚王誦黃老之微言,?浮屠之仁祠。潔齋三月,與神?誓」。從這些記述中,楚王英將黃帝、老子、佛同等的祭祀,關於先獻以贖罪之料,絹三十匹,知道命令「其還贖,以助伊蒲塞(優婆塞)、桑門(沙門)之盛饌」。總之,楚王英之周圍?明顯的有優婆塞(在家信者)、沙門(出家僧)之事實。
(二) 從印度及中亞傳來的佛?
中國所傳之佛?不是直接從印度傳入的,分別於初期中是中亞諸國,所接受文化的改觀佛?事實,現在是廣泛所承認的。這一節中,西域有不少之佛?國家,今採取于?與龜?二國,印度與中國之間,看出考量兩者都是佛?的橋樑。
Ⅰ 從于?傳來的佛?
于?是在達利姆盆地之西南,是西域道上之沙漠中的綠洲。
玄?之《大唐西域記》中有其建國之傳說。依據其說,阿育王之太子達克西基拉揭露國家法令項目之時,激怒阿育王,判其輔佐之臣?流刑之罪,說明其住著之處就是于?。
又、藏文的《哥達恩古代史》中,有阿育王之子自己進入于?之事。詳細的情形有所不同,但紀元前三世紀之阿育王之頃是在建國罷。住民有印度系和中國系之兩說,于?所使用西北印度之?陀羅等?羅西戴衣之文字,證明印度系住民是從早期就住於此處之情形。
依據中國歷史書《史記》之大苑傳,張騫訪于?是紀元前二世紀,說明以前是?繁榮的地方。
于?是亞洲佛?傳來考量上,以在其發動信訊地、中途地之一上持有極?重要性的之國家。
關於于?之佛?之傳來是《宋雲行記》(楊衒之撰《洛陽伽藍記》卷五所收)及玄?之《大唐西域記》等中所記錄。《宋雲行記》說:宋雲與惠生,從神龜元年(五一八)至正光二年(五二一),由於北魏太后之命,去印度求取佛經時之旅行記。根據此《記》說:于?王最初不信佛法,但是看到異國僧伽毘盧?之奇異瑞相,說是建造覆盆之塔於一基地上及精舍之事。《大唐西域記》說此僧是從迦濕彌羅國來的名叫毘盧折那之阿羅漢。《哥達恩古代史》中說:從建國後一七○年之事,與從阿育王之年代計算,?紀元前一世紀之前半,所想到的其佛?是迦濕彌羅之部派佛?。
中國六朝時代,稱于?是?善(樓蘭),?且是西域南道之重要地方繁榮的國家。
參訪于?中國西域求法僧之一人是法顯。西曆三九九年(己亥年)出發,在其所著《高僧法顯傳》(《佛國記》)中說:「上無飛鳥,下無走獸。唯以死人之枯骨?標幟」,求法中旅行之艱苦,行於言表!法顯是西曆四○一年走訪于?,關於其國佛?,有「?僧?有數萬人,多學大乘」之記錄。此年,從四月一日至十四日所作旅行稱?「行像」,記述到中有菩薩像等供奉在莊嚴的車乘上於街道上遊行。因此,佛?傳來當時說是部派佛?,到了法顯之去時,大乘佛?已?有優勢之情形了。
《法顯傳》說:于?之寺院,有瞿摩帝僧伽藍及王新寺。
?一方面,玄?《大唐西域記》之中記述:貞觀十年(六四三)之于?(∥瞿薩旦那)國之寺院,王城之南十餘里之大伽藍,西南十餘里地方有迦婆縛那伽藍。又西南二十餘里之瞿室陵伽(牛角)山之伽藍,西五、六里之沙摩若僧伽藍等。伽藍百餘所,僧徒五千餘人,多學大乘云。
其次,要看出于?與中國之間佛?僧侶及佛典之交流。
中國佛??究史上一個最早的問題是:朱士行在于?獲得《般若經》之梵本,由其弟子弗如壇送到洛陽之事件。
中國最初所譯《般若經》是後漢之支婁迦讖譯之《道行般若經》。魏之朱士行於洛陽講說此經,但對經之意義有所不通順。於此,朱士行發願尋求其原本,於魏之甘露五年(二六○)出發。朱士行於西域于?獲得《般若經》之原本(或者是手抄本),託弟子弗如壇,於晉之太康三年(二八二)送到洛陽。嚴密的說,送到洛陽的是大品般若經之《般若經》,與朱士行在洛陽講說的是《道行般若經》(∥小品般若經)完全是不同的。
根據此原本於元康元年(二九一)所譯出《放光般若經》。相同於于?出身之沙門無叉羅讀之梵本,由竺叔蘭譯成漢語。
此梵本是從于?持出,?懼?小乘之學徒障?之原因。依慧叡之《?疑》說,以此梵本送到漢地,「漢地沙門,以婆羅門之書,惑亂?言。王是地主,或者折之,斷?大法,聾盲漢地」,于?之佛?徒告訴於王,王不肯下許可書。朱士行對於此,而說:「若漢地大化應該流布,經當不會燒?」。將經投火,但火突然消失,經典一字未損!
此一事件,在當時于?佛?界也廣?傳播開來。?,于?在那個時候,大乘看到婆羅門幾乎是對立的、蔑視的,又此國王保持有影響力,對於此說是那樣的部派佛?是可以了解的了。
與《放光般若經》幾乎同一時期,同樣的大品般若經《光讚般若經》被譯出。此經之梵本也實在是于?之沙門祇多羅帶來,因?從于?帶來,?來時是太原七年(二八六),立刻由竺法護所?譯。
這樣看來,《放光般若經》比《光讚般若經》早了五年就帶來中國,但漢譯的《光讚般若經》比較遲到了五年。然而,《光讚般若經》其後,?久就?埋於甘肅地方,好容易約一世紀後之泰元元年(三七六),到了當時佛?界行利他行之道安之手裏。
又、從于?由支法領帶來之《華嚴經》,由三萬四千偈所成,從義熙十四年(四一八)到元熙二年(四二○),佛馱跋陀羅(三五九│四二九)譯出六十卷《華嚴經》。《華嚴經》以前是各品分散所傳,作?別行經由竺法護所漢譯的。但此是以大本《華嚴經》所傳之開始。此大本《華嚴經》之漢譯是有?深遠的意義,從六朝至隋、唐,與天台宗相?齊,於中國成立佛?哲學之雙璧,而建立起華嚴宗之?學。
北?之沮渠蒙遜原先推行譯經活動,以譯經僧中印度之曇無讖?主。曇無讖初學部派佛?,其後從白頭禪師處接受到樹皮所書的《涅槃經》。讀後,深受感激!立誓修習大乘。曇無讖初受國王之寵敬,但被人誣告,恐懼被殺,?帶《涅槃經》、《菩薩戒經》、《菩薩戒本》之經本逃往龜?。玄始元年(四一二),接受以姑臧?國都建國北?之沮渠蒙遜之招請,?帶《涅槃經》外,有大乘之《菩薩地持經》、《優婆塞戒經》等於姑臧漢譯。然而,所譯之《涅槃經》唯是前分,可惜的沒有胡本的全部。依據僧傳及序說是不同的,但其殘留的,於其後,在于?獲得經本,同樣的在姑臧譯出。
又、北?王沮渠蒙遜之從弟沮渠京聲(安陽侯),年?時,到了于?,在于?有名之衢摩帝大寺中,從佛陀斯那接受到《禪要秘密治病經》。佛陀斯那原來被稱?大乘人。沮渠京聲返回姑臧而譯出。北?滅亡後而入宋,放下世間一切,以居士身而終其一生。
此外,五世紀之初之慧叡之《?疑》中說:《法華經》也是從于?帶來的。
從于?而來的所留下僧侶,因?法顯?未譯完不幸而去世,將彌沙塞部(化地部)之律部之?譯工作,實際上應當就是指于?之沙門智勝所完成。
從以上于?之情形看,從西北印度,越過泊米爾進入西域(東多羅克斯坦恩)將佛?固定下來。寺院及拉瓦克大塔等之佛塔也建造不少,是佛典集積之處所。依據在中國,有于?的二種之《大品般若經》梵文原典、大本《華嚴經》之原典、大本《涅槃經》之中、後半部等,成?重要的大乘佛典之供給地,在佛典之漢譯上,活躍於于?僧也多數來訪,給與中國佛?史有?大的影響。然而,進入十一世紀受到阿富汗王朝之侵入,?快的變成伊斯蘭化,佛?寺院受到種種破壞,現在看到所有保留之佛跡已是殘缺不堪入目了。
Ⅱ 從龜?傳來的佛?
龜?王家姓白(∥帛)。康居之康氏、安息國之安氏、同樣的月支之支氏、龜?出身之佛?者冠上白(帛)之僧侶?數頗多。
古代於三國魏代之頃,知道龜?國王之繼承人,有白(帛)延譯經之事。僧祐《出三藏記集》,以譯有《首楞嚴經》等三部四卷之譯經,慧皎《高僧傳》記載有《無量壽?淨平等覺經》等六部。
以?助兩晉之竺法護譯經之助譯者居士是帛元信。泰始二年(二六六)參加竺法護最初之譯《須?天子經》?一傳言者。大康七年(二八六)參加《正法華經》之譯校閱者,同年參加《光讚般若經》之?譯。
同樣的,西晉之帛法巨,《開元釋?錄》推測與法矩是同一人物。帛法巨也於永嘉二年(三○八)五月,當竺法護?譯《普曜經》時,擔當筆受者,惠帝時代之初期有法立陪同漢譯佛典。法矩相關譯經有四十四部、六十二卷,此中大乘,屬於方等部唯有《大方等如來藏經》,其他是部派佛?之經典。
其次以龜?出身之佛?者,給與中國佛?界?大影響者是帛尸梨蜜多羅。帛尸梨蜜多羅就是國王之繼承人,出家?沙門。永嘉中(三○七│三一二)來到洛陽,遭遇戰亂,渡長江,活躍於東晉之建康。與當時高官交往,評價?高。帛尸梨蜜多羅學習漢語,熟悉同伴之心,善好?術,傳孔雀王之諸神?。
?一方面,晉之被追逐到江南,由於華北北方及西方異族之蹂躪。其中之一?族之建立後趙時,石勒及石虎所重用的佛?僧是佛圖澄。
根據《高僧傳》說:佛圖澄(二三二│三四八)本姓帛,想到仍然是龜?人罷,但是彼在?賓(克濕米爾、迦濕彌羅)修行,也說是姓濕。《魏書》釋老志說是北印度之烏?國出家。又、入內地之前,是否在敦煌逗留?久??《世說新語》說是敦煌之出身。佛圖澄之出身是龜???這與?賓毫不相關,因?皆說以彼是學習佛?主流說一切有部的,佛圖澄因有這樣的經歷,所以皆說明開始是親近說一切有部的罷!
佛圖澄來洛陽之年?永嘉四年(三二○),而且是在敦煌以後,被稱?敦煌菩薩,似與竺法護敦煌菩薩之名有所重復。在敦煌,與竺法護其後之繼承者是竺法乘所率領之僧團,考量到當時有大乘學之流行。其後,在華北活躍的是佛圖澄之弟子道安及法朗、法汰之般若學者,多少皆是接受敦煌內之般若系之佛?,其心得不也是就如此??
由於佛圖澄?化了暴君石勒、石虎,?以慈悲,於華北建立起八百九十三所佛寺。
接著佛圖澄的是鳩摩羅什。
鳩摩羅什於三四四年出生於龜茲,七歲出家,九歲時隨母親去